第9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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揍熊孩子是沒有揍的, 因為熊孩子在說完話就幽幽暈了過去。
幾人嚇的夠嗆，顧不得其他的事宜，忙將人送回醫院。
醫生皺眉：“這是喝了多少酒？”
姬書嶼掰著手指算。
好像也就十幾杯的樣子, 是有點多。
他默默的在旁邊舔毛, 咬著爪子看病床上的桑唯。
睡著了。
睡的好熟，就像是不會醒過來的睡美人。
醫生把幾人趕出病房，將人泡進治療艙, 只能勉強維持生命。
她眉頭皺的更緊。
思索在想，又給桑唯做了個精神力檢測。
……
桑唯醒來的時候, 不出意外, 就是在病房。
但不是她逃跑之前住的病房。
像是看出她的疑惑, 靳言戈溫聲解釋，“這是軍區醫院。”
換句話說，守衛森嚴，不可能再出現逃跑而不被發現這件事情。
天知道他們聽到星獸入侵, 敲門喊人沒有回應, 而沖進去看到空蕩蕩病房那一瞬的恐慌。
荀諶：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桑唯乖乖說：“哥哥請講。”
眾人若有似無的掃了眼荀諶, 這個稱呼可真是讓人不爽。
荀諶視若無睹, “你的精神力透支嚴重，之後不能再用任何精神力。”
他把精神力抑制器放在桑唯手腕，“當然，如果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，你可以自行打開使用, 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。”
桑唯沒太聽懂。
她沒有用精神力, 用的是狗血文的獎勵, 這個檢測是怎麽回事？
她怔怔的嗯了聲。
又開始在心中呼喚系統。
系統哼哼唧唧要哭了似的, 【都怪我, 我沒有察覺到它的險惡用心。】
桑唯更懵了，思索兩秒：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，可以嗎？
雖然是詢問的話語，但語氣不容置喙。
系統糾結片刻，把聽到了都告訴桑唯，又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【那系統說自己差點就成了世界的主宰，它還有盟友，它的盟友肯定也想要成為世界主宰。】
【盟友原本想等我任務失敗吸收我能量，但我沒有失敗，它就開始吸收你的能量，因為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你是天然的養料。】
不止是桑唯，這世界的每個人都是天然養料，只是桑唯能夠一下子凈化那麽多的星獸，這份“養料”看起來就格外充足。
系統繼續推測：【它放出星獸，你肯定會參加戰鬥，用了技能，它就間接的吸收技能的能量。】
桑唯：所以之前的星獸，只是它吸收能量的一個媒介。
那些死在戰場的戰士，與星獸廝殺的覺醒者，每一次釋放的精神力，都通過星獸回饋給“盟友”。
系統忿忿拍桌：【太可惡了！怎麽能這麽可惡！】
桑唯嗯嗯點頭：就是就是。
系統：【我覺得破局的關鍵在靳言戈身上。】
桑唯也是這樣想的。
因為靳言戈的科研團隊研究出了時空穿梭的門。
他還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，怎麽看都像是摸到了關鍵之處。
她看了眼靳言戈。
靳言戈被她這一個眼神看的莫名其妙，溫聲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看你晚餐都沒吃幾口，要不要再吃點東西？”
桑唯搖頭：“不用了。”
荀諶淡聲說：“一肚子的酒，哪裏還需要吃東西？”
桑唯眼神飄忽，格外心虛。
斯溫德勒笑著說，“好了，唯唯平安就好。”
系統：【斯溫德勒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風範。】
桑唯就無語。
這話讓天使聽到了，非得給你倆大比兜。
天使是聽不到的，桑唯適時表現出困倦的神色。
幾人用抽簽的方式選擇誰留下守夜。
畢竟剛經歷過星獸入侵，這會兒正事需要SSS級覺醒者坐鎮。
最終是姬書嶼搶奪到了第一夜的優先權。
系統情不自禁的感嘆。
【在很久很久之前，我的前輩們，就是用這種方式和宿主選擇第一個要寵幸的男人。】
桑唯：“？？”
系統懷念：【那是女主能和多個優秀男孩子一起玩耍的時代。】
【可惜我沒有趕上。】
它還幽幽嘆氣，【對了，那些男孩子，就像像姬書嶼他們一樣相處的那麽好。】
桑唯忍無可忍：閉嘴吧。
她才剛剛成年，承受不了這麽勁爆的玩耍。
幾人一走，姬書嶼湊到桑唯身邊，異瞳像是帶著蠱惑，“唯唯，你想要貓貓嗎？”
桑唯：“……不了，謝謝。”
姬書嶼貓耳朵都耷拉下去，可憐巴巴的。
回想起姬書嶼在戰場救她的模樣，桑唯難得有幾分心軟，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姬書嶼無奈又縱容的看了眼她，“唯唯下次不用客氣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”
一開始並沒有客氣。
姬書嶼變成貓貓，蹲在桑唯對枕頭邊，他刻意掌控了□□型，這會兒比緬因貓還要大上一圈。
看起來就很有存在感，完全不是小小的一團，完全不會讓人忽略。
他用爪子輕輕扒拉著桑唯，示意她可以躺在貓貓肚子上睡覺。
桑唯矜持片刻，實在拒絕不了這種誘惑，最終選擇矜持躺下，聽著微弱的呼嚕聲生出睡意。
姬書嶼：“這樣舒服嗎？”
桑唯軟綿綿的嗯了聲。
躺在一大團毛絨絨之中，實在是太過舒服。
還有貓貓天然的白噪音。
姬書嶼趁機夾帶私貨：“唯唯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哦。”
這明目張膽的誘惑。
桑唯選擇假寐。
真奇怪。以前明明覺得反派是虛假的喜歡，一定有利可圖。
但上次試探後，口吐真言，竟然是真的喜歡。
就很古怪。
誰會對在地上爬的人一見鐘情啊！
簡直不可理喻！
……
桑唯到底沒睡著，因為有記者偷溜進來了。
這會兒首都星大多數地方都很亂。
盡管正常戰鬥結束的很快，依舊有不少人受傷，損毀了不少建築，各個地方都在進行災後重建。
短短十分鐘，足以可見星獸的破壞能力。
而因為傷員緣故，醫院是正忙的。
這個記者也是身殘志堅，雖然受了傷，但謹記自己的職業，聽到桑唯也在這裏，拖著傷殘的身軀一路摸到了這裏。
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。
貓貓耳朵支棱了下。
桑唯原本就沒睡熟，聽到動靜立刻就清醒了不少，“誰呀？”
姬書嶼摟住桑唯，“沒有人。”
記者絲毫不給任何面子，“我是新歡日報的記者，可以做一個采訪嗎？”
這麽潦草的日報名字。
桑唯選擇拒絕。
記著遲疑片刻，默念好幾遍這是法制社會不可隨便殺人，猛地推開房門重新屋內拍了張照，都沒看具體內容，拔腿就跑。
刺激！
太刺激了！
他都想好標題了。
【十八歲少女拯救世界，救世主橫空出世！】
雖然是在病床拍攝，但這更加富有激勵色彩。
記者一路飛奔，跑到廁所鎖好門之後，點開相機。
嗯……
嗯？？？
這是什麽？
一只大貓抱著桑唯？
這貓是誰的精神體來著？
記者思前想後，還是沒想到誰的精神體是這個品種的貓，還是異瞳。
但不管怎麽說，新聞有了！
【修羅場之戰，貓貓勝出！】
·
病房內。
桑唯扭頭看姬書嶼，疑惑問：“他怎麽跑的這麽快？”
都沒進門，一秒消失？
姬書嶼也茫然：“來去匆匆，我也沒太懂。”
系統幽幽解釋：【他只是拍了你們的床_照呢。】
桑唯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要說的如此暧昧？
因為系統的打岔，桑唯完全睡不著，甚至有點擔憂新聞報道。
新歡日報。
聽起來就很不正經啊！
桑唯翻了個身，躺在貓貓肚子上刷智腦，耳邊全是貓咪咕嚕咕嚕的聲音。
指尖停頓了下，在星網搜索。
#貓咪什麽時候會不停的發出咕嚕聲#
回答的千奇百怪。
其中有一個桑唯覺得格外真實——
患病了。
其他的什麽舒服開心憤怒之類的情緒類回答充滿了玄學，況且這情緒持續時間太久，還是有病比較靠譜。
保險起見，桑唯做了個簡單排除，“你餓嗎？”
姬書嶼紳士的沒有看對方智腦，聞言說不餓，又反問：“唯唯餓不餓？”
桑唯抱著毛絨絨的貓尾巴，“不餓，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？”
姬書嶼眨眨眼：“？”
“沒有啊，很舒服。”
他這會兒超——舒服的。
桑唯唔了聲，“要不要檢查一下？”
姬書嶼拒絕的幹脆，“不要。”
桑唯只好作罷，開始刷今日份新聞。
在看到“救世主”這個詞的時候，桑唯還吐槽過於中二，直到點開看到自己一劍橫掃星獸的模樣出現在圖片上。
系統幸災樂禍：【是有點中二呢，親親。】
桑唯：“……”
桑唯點開內容，大致掃了一眼，基本都是在誇剛剛的戰爭。
沒多久。
又爬上一個修羅場貓貓勝出的熱搜。
桑唯直覺和剛剛的記者有關，點開一看，果然有關系。
當場就坐了起來。
貓咪的呼嚕聲都一滯，眨巴著眼疑惑的看著她。
桑唯：“你看。”
貓咪湊過來，毛絨絨的腦袋貼著桑唯的小臉，看到他們的“床_照”，誇讚差點就脫口而出，還是克制的嗯了神。
“他真不要臉，竟然偷拍我們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”
你可真不愧是反派。
姬書嶼決定等會兒就把這照片存起來當壁紙。
他看到下面的評論都在猜貓是誰。
可惡。
異瞳那麽明顯，為什麽猜不到？
姬書嶼面色不顯，安撫道：“嗯，沒關系，他們不知道我是誰，唯唯可以說，我是你養的寵物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倒也不必。”
多少有點太卑微了。
系統一針見血：【他是不是在玩以退為進？】
“……”
更可怕了。
·
翌日。
桑唯原本是想在醫院走走散散步，但最近醫院的病人太多，她走到哪裏都會被人認出來，幹脆就呆在屋裏和姬書嶼打游戲。
靳言戈在傍晚回來換班。
見到兩人相處和諧，眸色說不出的晦澀，但也沒有說別的什麽，只是溫聲提醒該吃飯了。
本就是幾人商量好的，姬書嶼沒扭捏，把位置讓出來，便離開了。
桑唯詫異看了他眼。
靳言戈笑笑：“怎麽這麽驚訝？”
桑唯掐著食指比劃：“一點點驚訝。”
靳言戈把飯盒打開，耐心解釋，“姬書嶼是個很善良的小孩。”
桑唯手中的筷子差點都沒拿住，“嗯……”
靳言戈：“比如我們都知道的，他可以為了保護星球而放棄自己的生命。”
當時殘了的腿就是證據。
況且，即便是S級覺醒者，帝國也不會強迫一名十九歲，精神體還未成年的孩子上戰場，是姬書嶼主動提出申請。
靳言戈垂頭看向桑唯，眸色溫柔，“雖然被稱為瘋子，但本質如何，唯唯有興趣的話，可以多了解了解。”
桑唯：“唔。”
將軍這是在幹什麽呢？
系統：【牽紅線嗎？】
它說完都被自己逗笑了，【太離譜了。】
前幾天還在囚禁呢，這會兒竟然牽紅線，應該是在試探！
桑唯和系統想的差不多，果斷跳過這個話題，“你忙完了嗎？”
靳言戈要處理的很多。
“這會兒可以喘口氣，等研究所的報告出來就忙了。”
研究蟲洞出現磁場的報告。
主要是預測其他星球周圍會不會出現蟲洞。
桑唯哦了聲，“其實你可以去忙的，你們都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，不用陪著我。”
靳言戈抿了下唇，“別想太多，吃飯。”
桑唯保證：“我不會亂跑出去喝酒，也不會偷偷用精神力。”
靳言戈：“不是因為這些。”
桑唯眼巴巴望著將軍。
將軍輕輕一嘆，“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些，我們雇人來監視你就好了。”
只是他們想在最後時刻陪伴著桑唯。
——軀體可以換成機械，但精神力枯竭也意味著生命力即將逝去。
靳言戈手指微微蜷縮，最終還是遵從本心摸了摸桑唯的腦袋。
誰也沒有想到離別這樣的。
她就如同一場絢麗而短暫的煙花，剛綻放到了一半，卻戛然而止。
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告別，也沒能準備好接受離別。
靳言戈今天腦子裏全是醫生的話。
“將軍……”桑唯見靳言戈看向自己，默默改口，“言戈。”
“你之前去過我的那個世界，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做？”
靳言戈：“只是一種猜測。”
這就是不願多說的意思。
桑唯沒再追問，“你還記得將軍與妖精的故事嗎，我不知道將軍最後的選擇是什麽，我只是覺得，這個選擇不要讓自己後悔。”
靳言戈眸色微動。
桑唯：“而且，我覺得我還是能活到將軍回來的。”
只是有些猜測並不一定能等下去。
打草驚蛇後，一定是會有所反應，說不定這一次的星獸就是對方給的回禮。
哪怕是黑化的靳言戈選擇的也一定是大義，而非小情小愛。
桑唯見過災後的慘淡，與首都星的繁華截然相反。
比如，地下城與簡陋集市，簡直是極端的兩個世界，但卻出現同一時空。
所以讓將軍突破堅守，刷滿信仰值這件事還是算了。
將軍就該是將軍。
而死亡也要伴隨點遺憾。
桑唯又添了一把火：“我最開始見到將軍，就覺得將軍非常可靠，是將軍給了我在陌生世界的安全感。”
所以，就去做自己要做想做的事，不要在關鍵時刻消耗時間陪伴她。
在聽到將軍回答的聲音之前，反而先聽到了系統的聲音。
桑唯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。
【……
靳言戈信仰值：10
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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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嚇的夠嗆，顧不得其他的事宜，忙將人送回醫院。
醫生皺眉：“這是喝了多少酒？”
姬書嶼掰著手指算。
好像也就十幾杯的樣子, 是有點多。
他默默的在旁邊舔毛, 咬著爪子看病床上的桑唯。
睡著了。
睡的好熟，就像是不會醒過來的睡美人。
醫生把幾人趕出病房，將人泡進治療艙, 只能勉強維持生命。
她眉頭皺的更緊。
思索在想，又給桑唯做了個精神力檢測。
……
桑唯醒來的時候, 不出意外, 就是在病房。
但不是她逃跑之前住的病房。
像是看出她的疑惑, 靳言戈溫聲解釋，“這是軍區醫院。”
換句話說，守衛森嚴，不可能再出現逃跑而不被發現這件事情。
天知道他們聽到星獸入侵, 敲門喊人沒有回應, 而沖進去看到空蕩蕩病房那一瞬的恐慌。
荀諶：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桑唯乖乖說：“哥哥請講。”
眾人若有似無的掃了眼荀諶, 這個稱呼可真是讓人不爽。
荀諶視若無睹, “你的精神力透支嚴重，之後不能再用任何精神力。”
他把精神力抑制器放在桑唯手腕，“當然，如果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，你可以自行打開使用, 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。”
桑唯沒太聽懂。
她沒有用精神力, 用的是狗血文的獎勵, 這個檢測是怎麽回事？
她怔怔的嗯了聲。
又開始在心中呼喚系統。
系統哼哼唧唧要哭了似的, 【都怪我, 我沒有察覺到它的險惡用心。】
桑唯更懵了，思索兩秒：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，可以嗎？
雖然是詢問的話語，但語氣不容置喙。
系統糾結片刻，把聽到了都告訴桑唯，又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【那系統說自己差點就成了世界的主宰，它還有盟友，它的盟友肯定也想要成為世界主宰。】
【盟友原本想等我任務失敗吸收我能量，但我沒有失敗，它就開始吸收你的能量，因為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你是天然的養料。】
不止是桑唯，這世界的每個人都是天然養料，只是桑唯能夠一下子凈化那麽多的星獸，這份“養料”看起來就格外充足。
系統繼續推測：【它放出星獸，你肯定會參加戰鬥，用了技能，它就間接的吸收技能的能量。】
桑唯：所以之前的星獸，只是它吸收能量的一個媒介。
那些死在戰場的戰士，與星獸廝殺的覺醒者，每一次釋放的精神力，都通過星獸回饋給“盟友”。
系統忿忿拍桌：【太可惡了！怎麽能這麽可惡！】
桑唯嗯嗯點頭：就是就是。
系統：【我覺得破局的關鍵在靳言戈身上。】
桑唯也是這樣想的。
因為靳言戈的科研團隊研究出了時空穿梭的門。
他還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，怎麽看都像是摸到了關鍵之處。
她看了眼靳言戈。
靳言戈被她這一個眼神看的莫名其妙，溫聲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看你晚餐都沒吃幾口，要不要再吃點東西？”
桑唯搖頭：“不用了。”
荀諶淡聲說：“一肚子的酒，哪裏還需要吃東西？”
桑唯眼神飄忽，格外心虛。
斯溫德勒笑著說，“好了，唯唯平安就好。”
系統：【斯溫德勒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風範。】
桑唯就無語。
這話讓天使聽到了，非得給你倆大比兜。
天使是聽不到的，桑唯適時表現出困倦的神色。
幾人用抽簽的方式選擇誰留下守夜。
畢竟剛經歷過星獸入侵，這會兒正事需要SSS級覺醒者坐鎮。
最終是姬書嶼搶奪到了第一夜的優先權。
系統情不自禁的感嘆。
【在很久很久之前，我的前輩們，就是用這種方式和宿主選擇第一個要寵幸的男人。】
桑唯：“？？”
系統懷念：【那是女主能和多個優秀男孩子一起玩耍的時代。】
【可惜我沒有趕上。】
它還幽幽嘆氣，【對了，那些男孩子，就像像姬書嶼他們一樣相處的那麽好。】
桑唯忍無可忍：閉嘴吧。
她才剛剛成年，承受不了這麽勁爆的玩耍。
幾人一走，姬書嶼湊到桑唯身邊，異瞳像是帶著蠱惑，“唯唯，你想要貓貓嗎？”
桑唯：“……不了，謝謝。”
姬書嶼貓耳朵都耷拉下去，可憐巴巴的。
回想起姬書嶼在戰場救她的模樣，桑唯難得有幾分心軟，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姬書嶼無奈又縱容的看了眼她，“唯唯下次不用客氣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”
一開始並沒有客氣。
姬書嶼變成貓貓，蹲在桑唯對枕頭邊，他刻意掌控了□□型，這會兒比緬因貓還要大上一圈。
看起來就很有存在感，完全不是小小的一團，完全不會讓人忽略。
他用爪子輕輕扒拉著桑唯，示意她可以躺在貓貓肚子上睡覺。
桑唯矜持片刻，實在拒絕不了這種誘惑，最終選擇矜持躺下，聽著微弱的呼嚕聲生出睡意。
姬書嶼：“這樣舒服嗎？”
桑唯軟綿綿的嗯了聲。
躺在一大團毛絨絨之中，實在是太過舒服。
還有貓貓天然的白噪音。
姬書嶼趁機夾帶私貨：“唯唯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哦。”
這明目張膽的誘惑。
桑唯選擇假寐。
真奇怪。以前明明覺得反派是虛假的喜歡，一定有利可圖。
但上次試探後，口吐真言，竟然是真的喜歡。
就很古怪。
誰會對在地上爬的人一見鐘情啊！
簡直不可理喻！
……
桑唯到底沒睡著，因為有記者偷溜進來了。
這會兒首都星大多數地方都很亂。
盡管正常戰鬥結束的很快，依舊有不少人受傷，損毀了不少建築，各個地方都在進行災後重建。
短短十分鐘，足以可見星獸的破壞能力。
而因為傷員緣故，醫院是正忙的。
這個記者也是身殘志堅，雖然受了傷，但謹記自己的職業，聽到桑唯也在這裏，拖著傷殘的身軀一路摸到了這裏。
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。
貓貓耳朵支棱了下。
桑唯原本就沒睡熟，聽到動靜立刻就清醒了不少，“誰呀？”
姬書嶼摟住桑唯，“沒有人。”
記者絲毫不給任何面子，“我是新歡日報的記者，可以做一個采訪嗎？”
這麽潦草的日報名字。
桑唯選擇拒絕。
記著遲疑片刻，默念好幾遍這是法制社會不可隨便殺人，猛地推開房門重新屋內拍了張照，都沒看具體內容，拔腿就跑。
刺激！
太刺激了！
他都想好標題了。
【十八歲少女拯救世界，救世主橫空出世！】
雖然是在病床拍攝，但這更加富有激勵色彩。
記者一路飛奔，跑到廁所鎖好門之後，點開相機。
嗯……
嗯？？？
這是什麽？
一只大貓抱著桑唯？
這貓是誰的精神體來著？
記者思前想後，還是沒想到誰的精神體是這個品種的貓，還是異瞳。
但不管怎麽說，新聞有了！
【修羅場之戰，貓貓勝出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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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內。
桑唯扭頭看姬書嶼，疑惑問：“他怎麽跑的這麽快？”
都沒進門，一秒消失？
姬書嶼也茫然：“來去匆匆，我也沒太懂。”
系統幽幽解釋：【他只是拍了你們的床_照呢。】
桑唯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要說的如此暧昧？
因為系統的打岔，桑唯完全睡不著，甚至有點擔憂新聞報道。
新歡日報。
聽起來就很不正經啊！
桑唯翻了個身，躺在貓貓肚子上刷智腦，耳邊全是貓咪咕嚕咕嚕的聲音。
指尖停頓了下，在星網搜索。
#貓咪什麽時候會不停的發出咕嚕聲#
回答的千奇百怪。
其中有一個桑唯覺得格外真實——
患病了。
其他的什麽舒服開心憤怒之類的情緒類回答充滿了玄學，況且這情緒持續時間太久，還是有病比較靠譜。
保險起見，桑唯做了個簡單排除，“你餓嗎？”
姬書嶼紳士的沒有看對方智腦，聞言說不餓，又反問：“唯唯餓不餓？”
桑唯抱著毛絨絨的貓尾巴，“不餓，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？”
姬書嶼眨眨眼：“？”
“沒有啊，很舒服。”
他這會兒超——舒服的。
桑唯唔了聲，“要不要檢查一下？”
姬書嶼拒絕的幹脆，“不要。”
桑唯只好作罷，開始刷今日份新聞。
在看到“救世主”這個詞的時候，桑唯還吐槽過於中二，直到點開看到自己一劍橫掃星獸的模樣出現在圖片上。
系統幸災樂禍：【是有點中二呢，親親。】
桑唯：“……”
桑唯點開內容，大致掃了一眼，基本都是在誇剛剛的戰爭。
沒多久。
又爬上一個修羅場貓貓勝出的熱搜。
桑唯直覺和剛剛的記者有關，點開一看，果然有關系。
當場就坐了起來。
貓咪的呼嚕聲都一滯，眨巴著眼疑惑的看著她。
桑唯：“你看。”
貓咪湊過來，毛絨絨的腦袋貼著桑唯的小臉，看到他們的“床_照”，誇讚差點就脫口而出，還是克制的嗯了神。
“他真不要臉，竟然偷拍我們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”
你可真不愧是反派。
姬書嶼決定等會兒就把這照片存起來當壁紙。
他看到下面的評論都在猜貓是誰。
可惡。
異瞳那麽明顯，為什麽猜不到？
姬書嶼面色不顯，安撫道：“嗯，沒關系，他們不知道我是誰，唯唯可以說，我是你養的寵物。”
桑唯：“……倒也不必。”
多少有點太卑微了。
系統一針見血：【他是不是在玩以退為進？】
“……”
更可怕了。
·
翌日。
桑唯原本是想在醫院走走散散步，但最近醫院的病人太多，她走到哪裏都會被人認出來，幹脆就呆在屋裏和姬書嶼打游戲。
靳言戈在傍晚回來換班。
見到兩人相處和諧，眸色說不出的晦澀，但也沒有說別的什麽，只是溫聲提醒該吃飯了。
本就是幾人商量好的，姬書嶼沒扭捏，把位置讓出來，便離開了。
桑唯詫異看了他眼。
靳言戈笑笑：“怎麽這麽驚訝？”
桑唯掐著食指比劃：“一點點驚訝。”
靳言戈把飯盒打開，耐心解釋，“姬書嶼是個很善良的小孩。”
桑唯手中的筷子差點都沒拿住，“嗯……”
靳言戈：“比如我們都知道的，他可以為了保護星球而放棄自己的生命。”
當時殘了的腿就是證據。
況且，即便是S級覺醒者，帝國也不會強迫一名十九歲，精神體還未成年的孩子上戰場，是姬書嶼主動提出申請。
靳言戈垂頭看向桑唯，眸色溫柔，“雖然被稱為瘋子，但本質如何，唯唯有興趣的話，可以多了解了解。”
桑唯：“唔。”
將軍這是在幹什麽呢？
系統：【牽紅線嗎？】
它說完都被自己逗笑了，【太離譜了。】
前幾天還在囚禁呢，這會兒竟然牽紅線，應該是在試探！
桑唯和系統想的差不多，果斷跳過這個話題，“你忙完了嗎？”
靳言戈要處理的很多。
“這會兒可以喘口氣，等研究所的報告出來就忙了。”
研究蟲洞出現磁場的報告。
主要是預測其他星球周圍會不會出現蟲洞。
桑唯哦了聲，“其實你可以去忙的，你們都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，不用陪著我。”
靳言戈抿了下唇，“別想太多，吃飯。”
桑唯保證：“我不會亂跑出去喝酒，也不會偷偷用精神力。”
靳言戈：“不是因為這些。”
桑唯眼巴巴望著將軍。
將軍輕輕一嘆，“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些，我們雇人來監視你就好了。”
只是他們想在最後時刻陪伴著桑唯。
——軀體可以換成機械，但精神力枯竭也意味著生命力即將逝去。
靳言戈手指微微蜷縮，最終還是遵從本心摸了摸桑唯的腦袋。
誰也沒有想到離別這樣的。
她就如同一場絢麗而短暫的煙花，剛綻放到了一半，卻戛然而止。
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告別，也沒能準備好接受離別。
靳言戈今天腦子裏全是醫生的話。
“將軍……”桑唯見靳言戈看向自己，默默改口，“言戈。”
“你之前去過我的那個世界，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做？”
靳言戈：“只是一種猜測。”
這就是不願多說的意思。
桑唯沒再追問，“你還記得將軍與妖精的故事嗎，我不知道將軍最後的選擇是什麽，我只是覺得，這個選擇不要讓自己後悔。”
靳言戈眸色微動。
桑唯：“而且，我覺得我還是能活到將軍回來的。”
只是有些猜測並不一定能等下去。
打草驚蛇後，一定是會有所反應，說不定這一次的星獸就是對方給的回禮。
哪怕是黑化的靳言戈選擇的也一定是大義，而非小情小愛。
桑唯見過災後的慘淡，與首都星的繁華截然相反。
比如，地下城與簡陋集市，簡直是極端的兩個世界，但卻出現同一時空。
所以讓將軍突破堅守，刷滿信仰值這件事還是算了。
將軍就該是將軍。
而死亡也要伴隨點遺憾。
桑唯又添了一把火：“我最開始見到將軍，就覺得將軍非常可靠，是將軍給了我在陌生世界的安全感。”
所以，就去做自己要做想做的事，不要在關鍵時刻消耗時間陪伴她。
在聽到將軍回答的聲音之前，反而先聽到了系統的聲音。
桑唯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。
【……
靳言戈信仰值：10
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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